哦呵呵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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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至深渊(part1——part5)

跌至深渊
cp次鲁,刀,没糖,be,你们不讨厌虐的吧
我要放飞自我了
预谋已久的放送,写这个的时候我觉得我最好带点绝望和精神不正常
黑化,ooc,都是疯子
牛角尖
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感情的疯子和一个被感情折磨成疯子的人的故事
他们终将一同堕落,跌至深渊,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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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至深渊 falling down to the other side

part 1
月色正浓,狭小的仓库里绑着几个人,月光透过仓库顶部的窗子照射下来,将这几个人的脸上的惊恐全都照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在害怕,害怕着面前蹲在地上笑嘻嘻的抽烟的红衣男子。
“呐,你们都已经听说了你们老大的车爆炸了吧。”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嘴角勾出一抹邪气的弧度“嘭——轰——连个渣子都不剩呢~”
末了他停了停,好像在等着那几个被绑住的人应和他。然而这是不可能的,那几个人的嘴都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你们老大死了,可跟我没关系哦。”男人继续说着“你们要是想报仇就只能找次元了。”说完他看向一边阴影里靠着墙抽烟的黑衣男人。
“少废话。”次元一边说着一边任嘴里的烟气弥漫出来。
“好好……”鲁邦撅着嘴敷衍着,然后看了看地上捆着的那几个人,对他们彻底失去兴趣。
“按道理来讲把你们都赶尽杀绝才是最好的,但你们鲁邦三世大爷有个信条,那就是不随便杀人。”他掏出沃尔特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放回枪套里“你们好自为之吧,走了,次元。”
“你先回车里吧,我还得威胁他们几句。”次元把烟头扔在地上捻灭,冲鲁邦挥挥手示意对方离开,鲁邦笑了一下,没多停留,径直走出了仓库。
地上那四个男人松了口气,总算把煞星送走了。
但他们不知道次元才是真正的煞星。
“总是有那么多人要杀鲁邦,搞得我很困扰啊。”次元像是发牢骚一样自言自语着,但又像是讲给地上那几个人听的“而且他自己又不肯随随便便杀人,唉……也罢,脏了谁的手也不能脏他的手。”
他从裤腰处掏出左轮,开始当着那几个人的面上子弹,那几个人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
“鲁邦有不杀人的信条,可是我没有。”他说着,开了第一枪。
嘭!脑浆飞溅。
“总得有人帮他把后患除掉啊。”他又说着,开了第二枪。
嘭!血如泉涌。
“我到底还是最脏的那个啊,唉——”他叹息了一下,开了第三枪。
嘭!残忍冷酷。
“所以到地狱的时候也别想着能在地狱里碰见我再报复我了,我下不了地狱的。”他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微笑,开了最后一枪。
嘭!地狱也容纳不了他肮脏的、罪孽深重的灵魂,他会一直堕落,下沉,跌至深渊,永不停息。
但他义无反顾,只为了那个名叫鲁邦三世的男人。
这连他自己都说不好是为什么。
似乎自打见到那个男人起,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两个选择,第一个,亲手将鲁邦捧上神坛,哪怕代价是自己满身鲜血,化身成恶魔。第二个,抓着那男人的领子,把他扯下神坛,撕下他那张伪善的,堆着笑的面具,让他哭嚎,让他求饶,玷污他,然后带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目前他选择了第一个。
而且他觉得自己没能耐做到第二个。
因此,他心甘情愿的为他杀人,哪怕灵魂早已污浊不堪。
没有什么人是全白的,但总得有人是黑的。
鲁邦负责白,那么他就接手黑的一面,就好像光和影子一样,光越亮,那么影子也就越黯淡,直至漆黑如夜。
这就是搭档该做的嘛。
杀戮完,他又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抽了一口,凛冽的眼里毫无生机。
然后他转身离开。
鲁邦坐在副驾驶上等着他,见他回来,笑嘻嘻的看着他,但却只有脸上有笑,眼里跟他一样,毫无生机。
“呐,鲁邦。”他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要飞出去一样蹿到公路上,然后他偏头看着副驾驶上托着腮看风景的鲁邦。
“嗯?”
“你在想什么?”
一瞬间他真的觉得鲁邦会告诉他一些不一样的话,但对方没有。
“我什么也没想。”他轻描淡写的说着,面色平静。

part 2
钱形警部在案发现场抽了根烟就走了。他没什么多待的理由,那几个死透了了的家伙虽然已经开始腐烂了,但还是能从他们的烂脸上辨认出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之前那场汽车爆炸案中死去的黑帮老大的小弟,估计是在老大死之前被派来杀人的,结果却被捆绑着死在了这个荒郊野岭的小仓库里,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这种杀人案子本跟他没多大关系,他也没兴趣处理这种社会渣滓的后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或许和鲁邦有联系,而只要可能事关鲁邦,他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尸体由法医拿回去解剖了,那个变态男人笑得好像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但法医变态虽变态,手法却是最专业的,精准而利索的从那几具尸体中的一具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子弹。那子弹炸在那倒霉鬼的脑子里了,把他的脑子搅得一片浆糊,但这并不妨碍钱形从那子弹上辨认出它的主人。
又是你,次元大介。
似乎只要跟鲁邦有关的死人,下手的一定是次元大介,这对钱形来说已经成了一个铁打的定律了。
鲁邦负责微笑,次元负责杀人,这似乎是他们之间一种诡异得可怕的默契。
钱形搞不明白。
他觉得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逮捕了次元大介,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为鲁邦杀人的时候根本不会犹豫?为什么你甘愿为了鲁邦而脏了自己的灵魂?为什么像你这样冷血的杀手还能为了别人而活着?
尽管一枪把次元的脑袋爆了兴许才是更好的选择,但钱形还是决定要逮捕他。
就像钱形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逮捕活着的鲁邦一样。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无论如何挣扎,也只能随着命运的洪流堕落,下坠,跌至深渊。
多么可笑。

part 3
五右卫门难得看见次元身边没有鲁邦,或者可以说是鲁邦出去时没有次元跟着。
“鲁邦呢?”他问。
“我哪知道。”地上那个男人正在半跪着整理那些散落一地的赃款,把它们全都聚拢在一起,然后凑合凑合弄成一把,放到一边的点钞机里,他已经快这么干一整个下午了,烧坏了三台点钞机,点好的钱被一摞一摞的放在茶几上“他抓了一把钱就跑了,兴许泡妞去了。”
“你的左胳膊怎么了?”五右卫门注意到次元的左胳膊有些无力,动作僵硬,好似使不上劲。
“啊,这个啊。”次元把自己的衬衫解开,露出自己的左胳膊,只见他肩膀到小臂之间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凝固的血液使得纱布中间变成红色“我和鲁邦一块干这一票的时候,为了救那小王 八 蛋中了一枪,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
“唉,你也要小心一点啊。”五右卫门叹了口气,也跪下来帮忙整理那些钱“你胳膊不好就别干了,在下来帮你吧。”
“那拜托你了。”次元不跟他客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茶几上捞起自己喝了半瓶的波本威士忌继续灌了两口,然后放下瓶子走到旅店的洗手间,拆开自己胳膊上的纱布,给自己处理伤口。
伤口虽然不及骨头,却也很深,周围一圈被烧糊了,弥漫着令人恶心的焦糊味,新肉正在生长,却也免不了伴随着一阵蚂蚁啃食般的瘙痒。
他摇了摇喷雾药剂的瓶子,对准自己的伤口喷下去。
操!真他 妈疼!
五大师听着对方在浴室里面嘶嘶的倒抽凉气,不禁摇了摇头。
次元大介,你这是何苦呢?用自己的伤痛换回来你爱的那个男人生龙活虎的出去找女人,你这样的付出究竟图个什么?难道不觉得不值得吗?
不得不说,五大师看得很明白。
次元爱着鲁邦,兴许这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有察觉,但五大师就好像是恋爱小说的读者一样敏感的察觉到了枪手的这份感情。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但五右卫门同时也感受到了次元那份绝望,无法回头的爱意,深陷其中的困顿,以及得不到回应的痛苦。
他们都明白鲁邦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家伙爱着所有人,像个普渡众生的神明一样向世间毫不吝啬的播撒着他爱的种子,他的爱广泛而宏大,却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而且他不爱次元。
唯独不肯爱次元。
五大师开始可怜起次元来了。
但次元似乎懒得想这么远。他该吃吃该喝喝该开玩笑开玩笑该傲娇傲娇该跑任务跑任务该杀人杀人,似乎没有一点想要试图挑破那层窗户纸的架势。
五右卫门突然觉得有的时候次元和鲁邦一样,也叫人捉摸不透。
亦或许,那是无望的空洞。
就好似在睡梦中下坠一样,知道自己不会死,却无力扭转现实,只能任凭自己坠入黑暗,堕入深渊。

part 4
上身赤裸的男人坐在床边抽烟,把烟气吐出窗外,吐到灯火通明的海滨小镇那边。即便是晚上,四周的景象依旧很清晰,清晰到他能够看清楚那烟雾是如何消散的。
浴室里的女人裹着浴巾走出来,棕色的长发不断向下滴着水。她拿着一个毛巾擦着头发,然后轻轻的,像猫一样走到男人身边。
“你在看什么?”她问男人。
“我在看烟雾是如何消散的。”男人又吐出一口烟,然后转过头来,笑容突然猥琐“呀,不二子酱,你洗完澡了~那我们……”说着就要扑上去。
啪!女人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我是不会和我看不透的男人做♂爱的。”她笑着,看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在他脸上留下轻柔一吻。
鲁邦嘿嘿嘿的傻笑着,但笑意止步与眼底。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送我的手镯呢,刚才那个吻就是我的谢礼哦~”女人抬起手看着手中的镯子,上面的翡翠在灯光下华贵而透亮。
“这没什么,只是我顺手牵羊带回来的。”鲁邦轻描淡写的说着“不过次元倒是因为它而受了点小伤。”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心疼次元。”她嗲怪的说着,手指在他的心口处戳了戳,仿佛在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心脏“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
“哎呀呀我的不二子酱,次元哪里有你的芳心重要嘛~”他无情的笑着,揽过她的肩膀。
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笑不出来。
她曾经一度怀疑鲁邦也会在次元那边说“哎呀呀我的次元酱,女人哪有你重要啊~”
但是没有,从来没有。鲁邦似乎从来都不会顾及次元的感受,只有次元顺着鲁邦的份,从没有鲁邦顺着次元的时候。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对于次元大介这种飞蛾扑火般的行为感到遗憾,认为这男人简直是蠢透了。
但作为一个女人,他理解他这种做法,同时也为他感到悲哀,这倾尽一切的付出终究是换不回来什么的。
而作为峰不二子,她选择静观其变,在合适的时候插上一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峰不二子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看透了鲁邦,看透了他那微笑面具下隐藏着的恶劣的、残忍的本性,因而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陷入这男人甜言蜜语的温柔乡里,所以她也就成了他无聊人生中的一抹色彩,成了他无法驾驭的一匹野马,他钟情于她,执着与她,挖空心思就为得到她。
但她知道如果她将自己献给他,后果会是什么。
鲁邦从来不会对到手的猎物再生出任何兴趣。
这也是这男人悲哀的地方之一,他比谁都更容易迷茫,更容易找不到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
不二子为钱而活着,次元为鲁邦而活着,五右卫门为斩铁剑而活着,钱形为他的正义而活着。
那么鲁邦为什么而活着?
不知道。
她读不懂他微笑里的含义。
但她知道,如果陷入这个微笑中,那就有大麻烦了。
就像次元大介那样,窒息在泥沼之中,掩埋在流沙中,绝望在漩涡里,不断下沉,不断被黑暗吞噬。

part 5
谁是主人,而谁又是奴隶?
奴隶可以反抗主人吗?
卑微的奴隶可以绝望地放手一搏,以窃取主人的爱吗?
代价又是什么?
这场主仆游戏会有尽头吗?
次元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把这些梦里恶魔般的呓语全部抛之脑后。梦境所能给你最仁慈的帮助就是让你能够迅速忘掉它,包括那无尽的、黑暗的堕落,以及抬头所见那遥不可及的光明。
他在下坠,像是有人在他的脚上绑上了铅块,也像是有无数只手从深渊里伸出来,拽着他不停堕落。他想向着头顶的光芒跑去,却无力挣脱束缚,只能任由自己下沉,任凭绝望铺满所见之处。
但是还好他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许是逃避,将恐惧和渴望索性一股脑的全部封存在记忆的深处,这样就不必再受它们折磨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什么都不想记得。
“你这一觉睡得够爽的啊,次元。”鲁邦的脑袋从房间外探进来“做什么好梦啦,瞧你这一身汗,梦里肯定湿答答黏糊糊相当舒服吧~”
“几点了?”他点了根烟,看向窗外,已经全黑了“我睡了几个小时?”
“六个小时,从下午一点一直睡到晚上七点。”鲁邦也叼着一根烟,一边系着自己的领带一边走进了房间“真能睡。”
“你这是要去哪?”次元抬头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已经穿好了一整套衣服,俨然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找乐子~”鲁邦露出了个贱笑“泡妞找女人去,你想跟着吗?”
“嗯。”
次元迅速的冲了个澡,然后穿着自己那身黑衣服跟着鲁邦来到了一家夜店。由于二人不差钱,鲁邦大把大把的把钱往外扔,也为他们的包厢里吸引了几个姿色各异的美女们。
鲁邦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红酒,左拥右抱着和女人们调情,次元倒是喝得很慢,小口的抿着杯中的波本,坐在包厢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自斟自饮。
时间的概念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次元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但是意识却又相当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肉体和精神相互分离了,简直就像是磕了药一样。
我最近精神似乎不太正常。他这么想着,把杯中的波本一饮而尽,然后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去 他 妈 的。
时间还在流逝,他的酒越喝越多,意识却反而越来越清晰了起来。闭上眼睛,他甚至能够回想起自己儿时发生的一些事来,想起当佣兵时死去的敌人的面孔,想起自己背叛过得老大的模样,这些东西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内循环,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然后他想到了鲁邦。
鲁邦!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鲁邦坐在沙发上和一个女人接吻,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揉着另一个女人的胸。他们在做爱,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玩着花样。他看不太清楚是3P还是4P,女人淫荡而甜腻的叫 床声吵得他脑袋疼。
有一瞬间他有一种掏出枪将那些女人的脑浆打出来,然后一边吻着鲁邦一边也把他的脑浆打出来最后再把自己的脑浆打出来的冲动。
但他只是抽了口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他发现包厢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女人像他一样坐着抽烟,而那女人显然也看见他了,蓝灰色的眼睛在香烟火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寒冬般凛冽的杀意。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想打爆鲁邦的脑袋。
女人朝他走了过来,冷淡的坐到他身边,偏头用蓝灰色的眼睛瞧着他。
“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像沙发上那混 蛋一样管不住下半身。”她吐出一口烟,面露嘲讽之色的说着。
“我可能有勃起功能障碍吧。”他自嘲的说着,不忘再添一句“针对女人而言。”
“那我可能有高潮恐惧症,呵呵。”她轻笑了一下,末了也添上一句“针对男人而言。”
“你也是陪朋友来的?”他偏头看着他,不得不说,她那头黑长直很衬她那冰美人般的气质。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她垂下眼睛,从茶几上捞起他喝了一半的波本,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咱们俩就是两个傻子。”
同病相怜。
他们俩没有做太多的交流,只是一边抽烟一边相互碰杯喝酒,然后一齐看着面前活色生香的交媾场面,面目表情是一致的冷漠。
酒喝的越来越多,他那回光返照般的清醒似乎也逐渐烟消云散,意识越来越模糊,理智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那愈演愈烈的情感,那玩意儿向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涌入他的大脑,涌上他的心头,令他感到混乱,感到窒息,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梦境里那本该被遗忘的声音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仿佛在诱惑着他堕落,诱惑着他任凭自己被感情所吞噬。
[你爱他。]一个声音说。
这我不否认。下坠的他绝望的想着,不再试图自欺欺人。
[你想得到他的爱,不,准确来说是他的感情。]那个声音又说。
cnm,真特么了解我。他的内心至少在向自己敞开的时候是诚实的。
[但你觉得你不配得到他的感情。]恶魔的低语道出血淋淋的现实。
是的是的,我不配,我只是个臭阴沟里的脏老鼠,臣服于他,卖命于他,孝忠于他,何德何能让他如此青睐于我?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输了这场主仆游戏,心甘情愿的沦为被他一辈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奴隶。奴隶何谈主人的垂青?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放手一搏,反正你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当然有的可失去了!我怕失去他,失去现在的状态,怕闹到最后连个兄弟都没法做。
[瞧一瞧你现在的状态,次元大介,像个没种的懦夫一样只会一味掩饰自己的感情,压抑它,忘却它,就是不去正视它,那么你尽管无视我的话好了,最终输掉这场游戏的人一定会是你。]
我说过我已经输了,我赢不了他的,我在爱上他的那刻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你真的输了吗?]
是的……
[你确定?]
妈 的你这狗 娘 养 的还要让我重复几遍?我输了!我玩不过鲁邦三世那小王 八 犊 子!我爱他,并且用不着你来告诉我他不爱我!
[那你为何不让他恨你?]
什么?!
[让他恨你,看着他因为你而愤怒,而疯狂,看着他的脸因为仇恨而扭曲,看着他因为恨你而满脑子都是你,让他因为对你恨之入骨而想要亲手杀了你,让他只为你一个人而流露出不一样的感情,染脏他的灵魂,让他陪你一起跌至深渊……]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你内心的阴暗面而已,我所说的不过是你自己的想法,没必要掩饰,次元大介,你就是这样想的。]
闭嘴!
[绝望,痛苦,仇恨,爱意,你的内心世界复杂得令人害怕,却也肮脏得如同你自己的灵魂一样。你畏惧那个男人,却同时渴望着那个男人,像个被锁住脖子的肮脏奴隶一样,对着自己的主子产生了邪恶的欲望。压抑是没用的,你终会为自己的懦弱而付出代价……]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他想掏枪射击这个声音,把它赶出自己的脑子,却发现自己像是一团没有实体的烟雾一样,堕落在无尽的黑暗中,眼前是光,背后是无尽的深渊。
连个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原来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是如此的阴暗,像个疯狂而堕落的恶魔一样,也像个卑微而令人厌恶的奴隶一样,抓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企图让鲁邦来抓住它,企图将自己献祭给那个男人,企图用刀子挖出自己的心脏,然后再挖出那男人的心脏,让两颗心脏紧贴在一起。他竟是如此的渴望着鲁邦,渴望将那个神明一样的主子拽下来,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肮脏,一样污浊不堪,渴望将对方从地狱拖到深渊,渴望那男人陪着自己一同坠落。
心魔人人都有,就看你能否驾驭得住开启关着它的牢笼的钥匙。一念之差,咔哒一声锁声响起,即便你在下一秒关上了牢笼,它也会顺着你不坚定的内心溜出来,侵蚀你的内心,为你的精神埋下狂乱的种子,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一个终会倒下最后一个,也好似梦境中旋转的那枚陀螺,永不停止,引导着命运的旋转交错。
而他,次元大介,就站在这牢笼前,握着钥匙的手在微微颤抖,努力和自己每况愈下的精神力做着搏斗。
他终是把钥匙插了进去。
这是必然结果,但是他并没有旋转。
一步之遥。
吱——!咣当!由于紧急刹车,他从菲亚特后座上滚了下去,倒在前座与后座间放脚的空当里,摔得七荤八素的,连帽子都摔掉了。前座方向盘那里传来鲁邦的骂人声,他问候着那个突然拐弯的摩托车手的全家,而那个骑车的冲他们比了个中指之后扬长而去。
“妈的,没长眼睛是吧。”鲁邦咕哝着,继续发动车子“喂,次元,你还好吧?”
“托他的福,我醒了。”次元扶着脑袋挣扎着坐回后车座上,一脸身体被掏空的肾虚表情“我这是怎么了?”
“你全忘了?”鲁邦从后视镜里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喝大发了,吐得相当丢人,唉,我本来还想和我的美人儿们多温存一会儿呢~”
“那还真是抱歉了……”次元把帽子盖在脸上,假装自己已经死了,顺便把表情掩藏起来。
“我说次元啊,你适当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嘛,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分享女人的~”鲁邦轻描淡写的说着“别总一个人喝闷酒。”
“我对女人没兴趣。”
“我看那些女人都对你很感兴趣哦~”依旧皮兮兮的笑着。
“……鲁邦。”
“嗯?”
“如果我说我对你有兴趣你会怎样?”
“不怎样,我对你没兴趣。”微笑着说出残忍而冷酷的话。
“……所以那些女人对我感兴趣并不能影响我讨厌她们。”
“你还真会比喻~”
“一样的性质。”
一阵沉默,车窗外路灯闪过。
“喂,鲁邦。”
“嗯?”
“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我可爱着全世界的美女们呢~”
“我说真的。”
“ummmm,不二子。”
“你确定那是爱,而不是一种能够令你兴奋的挑战?”
“你想说什么,次元酱?”
“我爱你。”
“我知道。”
“你并不爱我。”
“对。”
“我要做什么你才会爱上我?”
“你要跟我玩游戏吗,次元?”鲁邦的眼睛平时前方,甚至没有通过后视镜看后面的枪手。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我觉得这更像一场赌博。”
“我喜欢赌博。”
“我也是,要赌一把吗?”
“你没有筹码,次元酱。”鲁邦突然停了车,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空旷的公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拿什么来跟我赌?”他转过头来,蓝黑色的眼睛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是啊,我早就无药可救的爱上你了,而你也确实知道这一点,所以以戏弄我为乐。”次元把帽子从脸上摘了下来,露出自己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尽管你就是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王 八 蛋,可我还是爱着你。”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呢,次元?”
“分一点爱给我,求求你。”奴隶向主人低下了他的头颅“就当是奖励。”
“我不能,次元。”鲁邦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脸,次元则闭上眼睛任他抚摸,像是狗一样把脸蹭在对方的手掌上“我无法爱上任何一个人,就连不二子也一样,所以我无法对你许诺。”
意料之中。
“呵……”次元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微笑“那么吻我一下,我会乖乖忘掉今晚发生的所有事。”
“如你所愿,这是奖励。”鲁邦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托着对方的脸,在对方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感觉如何?”
“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一阵子。”次元把眼睛睁开,黑眼睛望进蓝眼睛里“但是鲁邦,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疯了,别跟我废话,打爆我的脑袋,然后哭着把我埋了,墓志铭就写这是一个因无望的爱而绝望的人。”
他还在由地狱跌至深渊,恶魔依旧在他耳边低语,但他把钥匙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凭着一份绝望的爱意,凭着一个额头上亲吻,苦苦支撑着,独自一人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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